是否应该禁止官员读EMBA之类培训班,这是近期非常火爆的一个话题。争论之余,南都记者通过调查发现,深圳一些机构仍然存在针对领导干部的高收费培训项目。日前,3家被点名的机构中,清华大学深圳研究生院培训学院称已将政府官员排除在外,北大汇丰商学院否认有报道所说的“后EMBA”部门,深圳清华大学研究院培训中心则未正面回应。
在中央明确要求严格规范领导干部参加社会化培训的大背景下,禁止官员就读EMBA似乎已成官场和培训市场的一种默契。但细究之下,却依然有一些针对官员的高收费培训项目,这就导致两个问题的出现,即到底是一刀切的政策本身存在问题,还是目前的监管严重不足?为了搞清问题到底朝哪一个向度延展,有必要对官员就读高价培训班的行为做一个正本清源式的分析。
针对如何解决官员就读天价培训班的问题,如果官员自己掏钱,是否可以就读呢?一种趋于客观的分析是,如果官员停职或者辞职———总之不是以官员身份就读就没有问题,一旦有了官员的身份就不可。这一观点还以拒绝官商勾结的可能性为出发点,即在任官员就读EMBA之类的培训班,客观上造成了与商人们进行私下交易的可能,既然有可能,就应该禁止。
中央下令规范领导干部参加各类社会培训班,执行时必然是从严把控。只是一些高校或培训机构在其中的蛋糕太大,所以采取了“上门服务”、“私人定制”等一些较为隐蔽的手法来继续维持该培训班的运转。需要指出的是,这样的隐蔽手法也许会在上级政府和媒体的监督下暂时消失,但一旦产生空隙就会立刻冒出。其原因不在于监督不力,而在于官员身份与市场、社会之间关系的边界不清。
眼下,各级领导干部的升迁基本是一种按照时间轴进行的不间断路径,中间基本不能中断。假如领导干部可以分为事务性官员与政务性官员,分属不同系统的领导也许可以探索出新的处理办法,即事务性官员可以停职或辞职期间就读,之后再以考试之类的方式竞争返回;政务性官员可以在任期届满之后选择就读,读完有资格继续参政。
分析到这里,便折射出一个问题,中国的改革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单个领域的改革很多时候需要系统配套。这种系统配套的改革思维,有时候比目前舆论关注的焦点更为重要,时下舆论反对官员就读天价EMBA,主要是基于反腐的考虑,但如何根治腐败靠的不是禁止,而是要以此为切点,推动整个系统的渐进变革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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