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50年代,钱锺书任清华大学外文系教授,他开始对某些“新生事物”感到不能适应:新社会为什么总是开会,学生们为什么除了闹革命就是对文学没有兴趣。
他开始在清华养起了猫。小猫初次上树,不敢下来,他设法把它救下。小猫下来后,用爪子轻轻软软地在他腕上一搭,表示感谢。钱锺书常爱引用西方谚语:“地狱里尽是不知感激的人。”小猫知感激,钱锺书说它有灵性,特别宝贝。
当时,钱锺书的邻居林徽因女士也养猫,称家里那只猫是她们一家“爱的焦点”.两家的猫又经常打架,钱家的猫太小,常常受邻居猫的“欺负”.
于是钱锺书便特备长竹竿一枝,倚在门口,不管多冷的天,听见猫儿叫闹,就急忙从热被窝里出来,拿了竹竿,赶出去帮自己的猫儿打架,为自己的猫儿报仇。
杨绛担心丈夫为猫而得罪人,便引用他自己的话劝他:“打狗要看主人面,那么,打猫要看主妇面了!”(小说《猫》的第一句)那只猫可是林徽因的猫,“打猫要看主妇面”,不要因为“猫事”伤了两家的“和气”.
钱锺书可顾不了什么“主人面”、“主妇面”,照打不误,还说:“理论总是不实践的人制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