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bo”,遇见你时,他们会低低地说上一句。根据罗伯特的介绍:“乞力马扎罗有两个旱季和两个雨季,一、二月份是比较温暖的季节,也是旱季,雨季从3月开始一直持续到6月中,6月底到10月中旬,是旱季也是最冷的季节,不过,3000米以上的天空则是清澈无比。小雨季则是从10月到12月。”
走在路上,罗伯特会时不时地提醒你快走,理由是:地上有杀人蚁,低头一看,一排的蚂蚁卫士正在过马路,看不出嚣张来,步伐倒是没有停过。由于太阳能是这里的主要能源,很多时候,照明电力都供应不足,晚间的餐厅,依赖的是蜡烛,而小木屋内,则依靠自己携带的头灯。同伴经常开玩笑说:“都多少年没有享受烛光晚餐了。”虽然每年有30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登山,但是在沿途我们很少看到垃圾,每个向导和背夫都会自觉清理垃圾。同行登过慕士塔格的石先生说:“在国内很少能够做到这样,在慕士塔格经常看到成堆的白色垃圾。”车辆我们只看到一辆,还是救护车,在火龙博和基博营地都设有停机坪,却没有看到有直升机降落。
火龙博营地休整,高原反应开始早上吃过早饭,从曼德拉营地出发,海拔2800之前我们还是走在热带雨林里,只是走着走着,树木变矮,植被也没有那么茂盛。小径上,是粉末状的黑土,偶尔闪着金光,摄影师张超音指着路边给我讲:最上边的一层,松软的土壤是植物腐烂后变成的,下边一层就是火山喷发形成的熔岩层。
一路上,会出现千里光(SenecioKilimanjaro)这种植物,向导罗伯特解释:“这是赤道附近的东非高海拔地区特有的一种植物,最高在到海拔4500米的地方都可以看到。”沿途所见,无论是单独成株还是大片成林的千里光都让我们产生一种置身于电影中的感觉,就像是给《魔戒》创造了另外一个场景。凑近了看,植物仿佛有树冠和树干,绿色的树冠干枯了就成为树干,然后一点点长高。从曼德拉营地到海拔3720米的火龙博营地大约需要5至7小时,通常人们会在火龙博营地待一天,进行半天的拉练,从而更好地适应高原反应。下午3点多,我们抵达营地。火龙博营地是三个营地中最大的一个,除了十几个小木屋外,大片的空地上齐整地扎着一个又一个的帐篷。
晚上照旧没有电,一堆人围坐在餐桌前,就着蜡烛,吃吃喝喝。由于教练说,不能早睡,大家都静坐着。好几个人开始有高原反应,头疼的头疼,发烧的发烧,只能勉强地喝水,却没有食欲。挨到九点多,纷纷回屋,外边的月亮又大又圆,虽然美,却顾不上。匆匆洗脸刷牙后钻进睡袋,一晚上似睡非睡,偶尔还能听到山间小溪流水的叮咚声,辗转反侧,蹭到天亮。
早上起来,太阳大好,穿好衣服,营地的人大都起来,正在洗漱、做饭、整理装备,远处的云海,仿佛坐在3万英尺高空上的飞机上所见。对面清晰地露出山峰,平缓敦实。营地的人大都收拾完毕,一排排的小帐篷被打包好,向导和挑夫们围成一圈,开始唱“乞力马扎罗之歌”,有的当地人将彩色格子的桌布往身上一系,跳起舞来。据说这种仪式,主要是为了庆祝登山者成功登顶。坐在小屋前的台阶上,晒着太阳,吃了点小童从广州带来的海苔和杨梅带的大枣,高原反应的症状仿佛轻了些。在吃早餐时,向导的领队特意跑来郑重地说,昨天产生的高原反应是由于大家走得比较急,而且水喝得比较少造成的。他的规定是必须喝完2升。当天拉练,我们走的是马文子西部路线。走着走着,天儿开始阴沉起来,劈劈啪啪地下起了雹子,走了大约1个多小时后,看到几块岩壁,斑马纹岩石(Zebrarock),这种斑马纹据说是石油渗透所形成的纹理。沿途经常可以看到坦桑尼亚人的“石头堆”,大石块上垒小石块,登山者走到这里,很自然地添上一块,这和西藏的“玛尼堆”对自然的崇拜是一样的。
抵达基博营地,开始冲顶
第四天一早,早起收拾好行囊,从火龙博营地到海拔4703米的基博营地,我们走的是与拉练不同的另外一条路线,即穿越马鞍(Saddle)路线。这一路比较平缓,明显的荒漠地带,植物越来越少,砂石越来越多。
3点多钟,抵达基博营地,天色已经昏昏沉沉,大队人马扎进集体宿舍,分配好床位后,几乎是不约而同地都钻进了睡袋,此时的高原反应几乎无人幸免。想睡着也几乎是不可能的,突然间,有人叫起来,下雪了。有的队友兴奋地跑出去转了一圈,又继续钻进睡袋,大多数人还是闭着眼睛继续昏睡。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