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谢谢祖。”
永昌一怔,“呵,好的。”
“为什么大家都叫他祖而不叫他邹先生?”
“啊,他们在外国受教育的人多数没架子。”
“你可知道他为什么派你来照顾我?”
永昌这时忽然精灵起来,把一只手指放在唇边,“嘘──”
庄乐然嫣然一,“好好好,不说,不说。”
“菜来了,不吃就凉。”
那个黄昏过得真愉快,苏永昌但愿他有很多很多那样的黄昏。
但是,他知道那是没有可能的事。
吃甜品之际,苏永昌举杯说:“友谊万岁。”
庄乐然笑,“你很刻意强调友谊二字。”
“证明我并无非份之想。”
“我也奇怪你那样老实的人怎么会与电影界熟稔。”
“呃,机缘巧合。”
“苏大哥,请况福我。”
“凡事自己小心。”
她忽然泪盈于睫,“从来没有人会真正关心我们这些虚荣之花。”
永昌不出声。
片刻,她振作起来,笑道:“明早我有七时通告。”
“我送你回去。”
“站起来,四周围男士即投来艳羡眼光。
虚荣的正是这些人。
在家门口,庄乐然说:“记得保持联络。”
“你一叫,我就到。”
她抿一抿嘴,“直到你娶苏大嫂为止。”
永昌也笑了。
他竟有幸认识信样娇俏的可人儿。
接着一段日子里,打开报纸娱乐版,就可以看到庄乐然的倩影。
一日,邵仁山找苏永昌:“我家里电脑出了纰漏。”
永昌挪揄:“有没有检查插头,可是忘记接上电源?”
邵仁山啼笑皆非。
“我下午同你看看。”
“找到祖没有?”
“听说他正在旧金山度蜜月。”
“会不会落籍彼邦,不回来了?”
“有可能,他在温哥华看过房子,据说喜欢地大在海边有私家沙滩那种。”
“为什么人家可以那样逍遥?”
永昌吟道:“各人修来各人福,各有前因莫羡人。”
“下午我在家等你。”
永昌买了一打啤酒上去。
邵仁山这个人值得结交,他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朋友。
他帮他检查电脑,指出几个毛病。
那仁山问:“你的意思是──”
“买架新的算了。”
“那么这一架呢?”
“送给小朋友打电子游戏。”
“真是浪费。”
“不然你以为标盖茨是怎样成为全球最富有的人,皆因各人每年都得换新电脑。”
这个时候,门铃一响。
邵仁山好像家知道这是谁。
他扬一扬眉毛,去打开门。
两人像是看到一朵钻石花那样,眼前一亮,那笑吟吟对着他们的正是庄乐然。
永昌怔怔地,“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要来呀。”
永昌有点……
“大家见个面,叙叙旧,以免脱节。”
说得很对。
庄乐然只穿”套便服,可是说不出的亮丽,硬是与普通女子不一样,所以叫明星。
永昌衷心称赞:“一日比一日出落得标致。”
庄乐然笑,“谢谢你。”
“最近如何?”
“非常顺利,戏一部接一部,而且都是好角色,有表现机会。”
“怪不得神采飞扬。”
乐然感喟,“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
永昌想起来,“家人对你好一点没有?”
“不知道,我已经搬出来住,不大回去。”
“也许说你一日一飞上枝头就不顾旧巢了。”
“是吗,”乐然又笑,“听不见,理它呢。”
她陪他们聊天,喝啤酒,像兄弟班似。
渐渐说到影圈中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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