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行长对莹莹很是大方,以至于他提出要求莹莹也不好意思拒绝。
有一次,胡行长要莹莹陪他喝酒,却趁着酒意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醒来后她一直哭,胡行长丢下厚厚的一沓钱扬长而去。
男人从她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她也从男人那邪恶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的价值。
莹莹没有感到吃亏,当胡行长再次找她的时候,她还是半推半就的遂了他的心愿,回报当然更加丰厚。
就这样,莹莹扮演了生活中不光彩的角色,做了胡行长的情人。
依附在别人身上总归不是长远之计,莹莹想到了自立,只有自己强大了才可以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她也想早日摆脱那个又黑又胖的胡行长的纠缠。
她用自己的身体征服了他,他很快为她办了50万元的贷款。她想自己开个店,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想的跟现实有很大的区别,做生意光有本钱还是不行。男人靠钞票沟通,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单身女人,这条路却有点走不通。
为了办一个营业执照这点小事情,莹莹就到工商局跑了好几趟,那位看着挺斯文的主管局长就是不签批,莹莹要请客,他推辞,给他送礼,他坚决不收,正没辙的时候,那位局长却大发慈悲,条件很简单,要莹莹陪他出趟差。
莹莹似乎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为了自己的生意,她还是答应了。
那位副局长如愿以偿,莹莹的小服装城顺利开业,经营中没有人到她的店里收管理费,理所当然的,她又成了那位副局长的地下情人。
莹莹从中又悟出了一点道理,光有钱还是行不通的,权力和地位同样重要。她开始结交上层人物,而且一般情况下都是一矢中的。她的生意还不错,关键是有人罩着。税务局的不收税,其实是不敢,谁让人家是局长的忘年交呢,据说她还是市里一位主要领导的干女儿呢!
莹莹自己买了车,她的车很招眼,是小城里为数不多的没有牌照却可以随便溜达的一辆,那些在普通百姓面前耀武扬威,就连农民进城的拖拉机都要盘查的交警,见了她的车却微笑点头,就差没有举手敬礼了。
莹莹靠自己的姿色在诸多男人中间周旋,什么事她都能左右逢源,那些白日里派头十足的大小头头们,却对一个小姑娘唯唯诺诺,被她指挥的团团转。
情人节是莹莹最忙活的时候,电话不时的响,多情的玫瑰能收集一车子。她的生日是不定期的,不然那么多热情会着了凉。
男人和女人除了生理上的差别,对欲望的追求基本是一样的,很少有觉得满足的时候。为了生活得更好些,莹莹做了多少人的情人,她说不清。可那些跟她在一起的男人们又有多少情人,鬼才会知道!何况他们在背着妻子找情人的时候,说不准还会背着情人找刺激,男人与女人就这样在逢场作戏,可戏演得多了,总有跑调的时候,这次莹莹却不仅仅是跑了调,简直是离了谱。
(四)
在我的强烈建议下,莹莹到市医院性病专科接受治疗,她已没有心思做任何事,生意当然也关了门。静静的躺在雪白的病房里,她承受的已经不单是悔恨和痛苦,还有那种无以言状的羞愧和恐惧,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得了这种病,不用说人们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那么年轻,体会了人生的苦难,却还没有真正接触美好的爱情。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给我打电话,忏悔自己的贪婪和无知,我听到的是一个复杂却又那么幼稚的少女赤裸裸的内心独白。她说她厌恶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那些表面严肃,内心肮脏的伪君子,她更憎恨自己的虚荣。
电话还是不断有人打进来,莹莹懒得去听。可当她的情人们知道了她的情况后,没有人会第二次打过来。他们也在开始慌乱,忙着以各种借口偷偷跑到外地去医院检查。除了我还在尽一个大哥哥的义务外,莹莹的情人们没有一个人到医院来看她。
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季,莹莹的病情仍没有好转,精神的折磨使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脸色也变的消瘦而蜡黄,她的情绪很低落,有时侯看着象个活着的尸体。
天气变暖的时候,我买了她喜欢的荔枝去看她。她的神情有点古怪,她瞪着那双深陷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她告诉我,那天就是情人节,以往会有人抢着送玫瑰花给她,可现在却连一朵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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