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网消息:2005年10月12日,费俊龙与战友聂海胜一同驾乘神舟六号进入太空,以此为标志,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第二步计划正式启动,开始了真正意义上有人参与的空间科学实验。
在征服宇宙的大军里,费俊龙承受了超重耐力训练、失重飞行训练、飞行程序训练,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向人的生理极限挑战。然而,也正是凭借这样的拼搏精神,他才能在这条最广阔的道路上踩下最深的足印。
2005年09月22日费俊龙聂海胜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进行人-船-箭-地合练摄影:朱九通
少小从军梦
1965年5月11月,费俊龙出生在江苏省昆山市阳澄湖畔的一个小山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费俊龙在家里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姐姐。
那个年代,孩子们都想当解放军,费俊龙也不例外。他爱读战斗英雄故事书,爱看战争电影片,爱画画,特别是照着小人书临摹杨子荣、郭建光等英勇军人的画像……
对军营的向往,一直是费俊龙不变的情怀。上中学时,姐夫送给费俊龙一套旧军装,这可把费俊龙高兴坏了,一直穿了好多年。磨破了就缝缝补补,个子长高了、衣服显小了还舍不得扔。
扎根西北的飞行员
1982年,空军在昆山招飞。费俊龙没和父母商量就偷偷报了名。体检散瞳之后,费俊龙戴着墨镜回家,在母亲的再三追问下才漏了底。
那天晚上,父亲甩给费俊龙一句话:“我和你妈妈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但是你一旦作出选择,就一定要干好,要对得起你自己的选择!”
空军飞行员必须完成航空学校的高教机训练全部内容且成绩合格,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飞行员。因此,费俊龙和同期战友一起到位于大西北的空军第五航空学校进行高教机训练。
2005月8月费俊龙在体训馆进行体能训练
费俊龙的训练成绩异常突出,在毕业前夕,学校领导专门找费俊龙谈话,动员他留在五航校任飞行教员。考虑到飞行事业的需要,费俊龙自觉服从组织安排,放弃了回到内地条件较好的九航校任教的机会,选择留在大西北,成为了空军第五航空学校的一名飞行教员。
这一干就是15年。
1988年,费俊龙和他的爱人王洁经朋友介绍相识,经过2年的交往于1990年结婚。婚后费俊龙和爱人长期两地分居。
1992年,费俊龙的儿子出生的时候,由于部队正在组织“地靶”科目飞行训练,费俊龙没有回来陪伴在妻子身边。这件事对费俊龙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愧疚。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当费俊龙提出希望妻子随军和他一起到西北生活时,没有想到,妻子连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只是问他决定了没有,如果决定了她就向单位打报告。
飞天?中国不能只有传说!
1988年,费俊龙在一篇报道中读到美国宇航员阿姆斯特朗的一段话:“人类第一位向往飞向月球的人是谁?是中国一位美丽的姑娘。人类第一位登上月球的人是谁?是一位美国人。那个美丽的中国姑娘,就是嫦娥;那个美国人,就是我。”
美国宇航员充满自豪的浪漫联想在费俊龙听起来却特别刺耳。费俊龙的心中涌出一个想法:飞天,中国不能只有传说!
1995年,第一批航天员选拔工作在空军飞行部队展开。费俊龙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那时候的费俊龙习惯通过抽烟来缓解飞行工作的压力。有一天,妻子回家看到烟雾缭绕,板起脸来责问他。费俊龙笑着说:“你就让我过过瘾吧,我打算下一步把它戒了。”妻子说:“你要是真想当航天员,就别等下一步!”费俊龙当时把烟蒂在烟缸里捻灭了。
从那天起,费俊龙再没有摸过香烟,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当航天员!
1996年初夏,费俊龙接到通知到空军庐山疗养院,参加航天员初选体检。初检合格后,又到北京空军总医院参加临床体检。顺利通过体检后,费俊龙和其他同志又被安排到中国航天员中心参加航天生理功能特殊检查。
1998年1月,费俊龙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航天员大队,成为中国首批航天员。
2005年10月17日费俊龙聂海胜在四子王旗着陆场返回出舱摄影:新华社
2003年神舟五号任务时,费俊龙入选了5人名单,但最终没有进入3人梯队。尽管每个人都有选不上的心理准备,不过得知结果后,费俊龙的心里总还是非常失落。
费俊龙把“神六”视为下一个目标。转椅训练10分钟优秀,他一般都做15分钟;头低位训练,他以前没有练过,整整5天时间,脚高头低仰面朝天,躺在一块特制的“床板”上,连腿都不能蜷一下,大小便都是在“床”上处理,简直像个重病号;离心机训练,4个G做80秒,6个G做60秒,直到8个G,相当于在胸部压了8倍的体重,停下来脑子还感觉在转。
那段时间,费俊龙经常待在训练模拟器中,熟悉飞行程序和操作程序。后来,一闭上眼睛,座舱里所有仪表、电门的位置都能想得清清楚楚;厚厚的飞行操作手册,费俊龙能背诵下来,遇到特殊情况,不看手册也完全能处理好。
中国航天员一定能做到
2005年1月,航天员中心完成了神舟六号任务飞行乘组的初选工作,费俊龙的初选成绩排名第一,顺利进入任务乘组。
2005年10月12日9时9分52秒,神舟六号飞船发射升空,以此为标志,中国载人航天工程第二步计划正式启动,开始了真正意义上有人参与的空间科学实/试验。费俊龙和聂海胜凭借全面过硬的素质历史性地成为飞行乘组。
10月12日凌晨,费俊龙和聂海胜被工作人员从睡梦中叫醒,经过常规体检、早餐、在问天阁公寓房门上签名后,他们身穿乳白色的航天服走出问天阁。一向降水稀少的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突然天降瑞雪,费俊龙和聂海胜踏雪出征。
一旦离开地球,会因失重导致血液涌向头部,让人感到浑身不适。这种不适对费俊龙和聂海胜的影响并没有持续太久,到第二天晚上他们就已经适应了,第三天时状态就非常好了。
与神舟五号相比,“神六”飞船增加了一个轨道舱舱段,他们要在轨道舱进行一些试验,验证航天员活动穿舱程序。飞行期间,费俊龙和聂海胜成功进行了4次穿舱试验。
“以什么样的形式让地面所有关注我们的人,知道我们状态良好呢?”费俊龙想起此前国外航天员在空间站做的“前滚翻”,于是也大胆地做了4个“前滚翻”动作,让看电视直播的观众开心了许久。但是却让地面科研人员紧张了好一阵子。
“外国航天员能做到的,中国航天员也一定能做到。”费俊龙信心满满地说。(杨小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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