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网5月26日讯 据亚心网报道 (记者 石丰森 实习生 涂晓娟 通讯员 熊玲)夜幕降临,当你准备入睡或与家人围在一起看电视、聊天时,有这么一群人,身着十余公斤重的装备,吸着汽车的尾气、碾起的灰尘,正在环乌护城河各个检查站,仔细检查着每一辆经过的车辆。
乌市公安特警五支队三大队队员张海友,正在对进入乌鲁木齐市方向的车辆进行检查。亚心网记者 陈峰 摄
5月24日23时许,记者走进这支长期为首府社会稳定而默默奉献的队伍,他们既是维护社会稳定的一员,又是父母眼中的孩子、妻儿依靠的肩膀,但因工作缘故,他们很少有时间陪伴自己的家人。
身着十余公斤装备执勤
“你好,麻烦出示一下证件”、“你好,请把后备厢打开接受检查”……在乌拉泊公安检查站,每挡停一辆车辆,全副武装的乌市公安特警五支队三大队队员魏子翔就要不停重复着这几句话,声音有些沙哑。
据三大队负责人介绍,“5·22”暴恐案件发生后,他们开始对出城方向的车辆、人员逢车必查、逢人必检。“此处是首府的南大门,每天进出的车流、人流量在几个环乌护城河检查站中是最大的”。
目前,乌拉泊检查站每日单向通过的车辆为5000辆左右,人员1.5万人次。
三大队副大队长邹治说,执勤时特警队员要全副武装,根据不同情况要穿防刺背心或防弹衣及八件套,头戴钢盔,还要携带长短枪。
“基本上每个队员携带的装备少则8公斤左右,多则达12公斤,队员们每天要在这种状态下工作9个小时。”邹治说,“工作时,不论是执勤的还是站岗的,除了身体疲惫外,大脑还要保持高度警惕,精神压力也比较大。这9个小时,相当于正常情况下工作12个小时。”
三大队一中队中队长蔡明说,除身体、精神压力外,所处环境也给他们带来了一系列的困难。“白天此处日照紫外线强,队员一个个都被晒得黑黝黝的。午夜以后温度又很低,执勤时还得穿棉大衣。”他笑着说,市区的人是穿秋裤、脱秋裤,他们则是不停地脱棉衣、穿棉衣。
“过往汽车的尾气、碾起的尘土,特警队员即使戴口罩,但对身体还是有一定影响的。”蔡明说,一天执勤下来,他们洗完脸、鼻子,水都是黑的,如果用湿巾擦头部,湿巾都会变成黑的。
执勤时我们高度警惕
“你们查这么细致干嘛?”“我后备厢里没有可疑物品”……在检查过往车辆时,特警队员经常会听到这样的话,每一次,他们都要仔细解释,继续认真检查。
邹治说,选择警察这个职业,辛苦是必然的,但部分群众对他们工作的不理解却让队员们感到心寒。“我们的队员平均年龄在25岁左右,正是谈恋爱、谈婚论嫁的年龄,但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去陪家人、恋人,群众的不配合会让队员感到委屈”。
蔡明说,他们是3小时倒一次班,虽然上级考虑到他们工作辛苦,增加了娱乐项目,但休息时大家无暇娱乐,一般倒头就睡。“我们工作是24小时,但白天休息跟晚上休息的感觉毕竟不一样,不少队员都感觉自己有点神经衰弱”。
“执勤时,我们都是高度警惕,长期下来,我觉得自己都得了职业病。”蔡明说,现在身后有人走过他都会回头不自觉地看看,聊天时喜欢背靠着实物,要不就感觉不踏实。
邹治说,进行检查时,有时可能会造成车辆排队、对乘客造成一定不便,希望大家谅解。
乌拉泊公安检查站民警提醒说,从此处经过的人员、车辆,最好提前把证件准备好,车上不要携带管制刀具、危爆物品、危险化学品,散装汽油、液化气罐等物品。
有队员身上带伤 脚踝骨裂站着执勤
5月16日,刘纯琳接受肠胃微创手术,做完手术出院时,医生告诉他需要一个月的静养。“5·22”暴恐案件发生后,刘纯琳主动要求返回工作岗位。
25岁的刘纯琳2011年开始特警工作。因为长期站立、饮食不规律、负重过多的工作性质,他和其他队员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刘纯琳告诉记者,排查过往车辆时,不少司机、乘客会主动给他们递水,对他们竖起大拇指,在刘纯琳看来,能够得到群众的肯定认可、关心,是这份工作带给他最大的快乐。
从检查站经过的细心群众会发现,在执勤特警队员中,有一位壮实的民警时不时会将右脚踮起来,他就是三大队特警队员魏子翔。
25岁的魏子翔是石河子市人,今年4月30日,他不慎将右脚踝扭伤导致骨裂,打了20天石膏后,再次回到工作岗位。
魏子翔说,因伤口未完全愈合,站时间长了脚踝会疼,只能趁不忙的间隙将脚踮起,通过血液循环,稍微缓解下。
有队员无假办婚礼 “有时间再补办吧”
5月16日,对27岁的徐迪而言意义重大,他与相恋十余年的女友在这一天领了结婚证。来不及为新房添置家具,来不及摆婚宴,“5·22”暴恐案件发生后,徐迪以最快的速度重新站到了乌拉泊检查站工作岗位上,至于婚礼何时举办,徐迪也说不清。
河南小伙徐迪从警4年,因经年累月的负重,导致患上慢性肾炎,2013年生病住院期间,在河南老家的女友放弃了工作,毅然决定到新疆照顾他,直到现在,徐迪的腰部依然会经常疼痛。
徐迪说,虽然女友现在在乌市,他离市中心也只有十几公里的距离,但双方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单位也是我的一个家,虽然不放心她自己一个人,但是身为警察职责所在,她也能理解我。”昏黄的路灯下,徐迪说起独自在家的妻子时,脸上带着抱歉又自豪的笑容。
什么时候能举办婚礼?对于这个问题,徐迪无法给出承诺,只能说:“以后有时间了,再补办吧!”
有队员不能陪妻子 “以后找机会弥补”
26岁的蒙古族小伙道古尔来自哈密,现已在乌市安家,妻子预产期在5月底,由于他自己忙于工作,岳父岳母身体不好,而他的父母又远在哈密,平时妻子都是独自一人在家。
“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心里也放不下。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请假回家,就算领导同意,我也不能回。”道古尔说,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休息的时候给妻子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好在父母、岳父母都非常支持我的工作,媳妇也特别理解我,我一定要把本职工作做好。”道古尔欣慰地说。
31岁的蔡明有个7个月大的女儿,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女儿。
“女儿现在是一天一个样,可讨人喜欢了。”谈到女儿,蔡明的表情柔和起来,他说,妻子每天都会拍张女儿的照片传给他,他就把女儿的照片发到微信圈,看到战友的赞美,他觉得很幸福。
当谈及因工作无法陪伴女儿时,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一下沉默了,他说:“只有以后找机会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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