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美甘甜的奶茶情结

时间:2012-06-05 09:06来源:新疆都市报 作者:崔灏 点击: 载入中...



  奶茶是好东西,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种食物。正是这食物叫我认识了深居大山草原的哈萨克民族。我开始喜爱这个民族,喜欢他们的历史、文化、民俗、礼节、转场牧放和生活方式以及他们的未来……

  A 世外桃源

  奶茶这东西,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奶与茶结合后就成了被各民族都接受并喜爱的饮品。我很喜欢奶茶,一日不可无奶茶,有点像哈萨克族人。

  奶茶的好处是,顶饥、御寒、养胃,尤其是在冰天雪地的寒冷冬季,一碗奶茶下肚,全身各处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人就精神百倍。

  我常走入哈萨克人的毡房,席毡盘腿而坐,感受哈萨克族人给予外人最常见、最简单而又最不失礼节的真诚款待。

  在天山、阿尔泰山的草原上,哈萨克毡房是相当分散,而且孤零零的。我不知道这个民族为什么这么愿意接受孤独,像是极力想回避什么——他们总是散落在偏远、叫路人不易找到的大山深处。

  在外人看来,哈萨克人这么孤独地静处大山草原的一隅实在是不可理喻:人是群居动物呀!但在哈萨克族人看来,他们的独处是天经地义的,是几千年逐水草而居的演绎;在大山草原里,哈萨克毡房又是总能被喜欢和他们打交道的人找到的,尤其是在丽日阳光下、在炊烟升起时——阳光下的白毡房像天鹅,炊烟中的毡房有生气,完全不似寂静的大山只有宁静与孤寂,只有牲畜、流水和牧草——在这个犄角旮旯都被搜寻过的世间,什么东西也别想隐藏。

  寂静的大山草原山谷里一块平坦的空地上,有水有草的地方就会有哈萨克人的毡房,还有羊只马牛的叫声。这声音就会引起偶尔路过的外人的注意。只要你喜欢和哈萨克人交往,你就会走向毡房。

  此时,冬季,漫山白雪,我就盘腿坐在天山脚下一间哈萨克族人的毡房里。我认识这家人,曾和他们有过多次的交往。

  大人不在家,只有两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在,一个叫古丽喜,一个叫古丽娜,是姐妹。她们的父母去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骑马去了两天了。

  我先问她俩认不认识我。得到她们的肯定后,我才脱鞋上了炕。

  哈萨克人的炕不像汉族人的炕那样离地很高,一般只离开地面十多公分,上面铺以红色为主的花毡,毡房的墙上也挂满了花毡,从上到下,满屋给人一种跳跃的火焰般的视觉效果,在冬季,这种暖色调非常叫人能感受到寒冬里的温暖。

  一座毡房就是一个家。哈萨克人的毡房是个包罗万象的大世界:室内的饰物如门帘、窗帘、卧具都印有考究的典雅花纹,花纹上由几种甚至几十种颜色组合起来,图案复杂,看得人眼花缭乱。但细细打量,这缭乱的图案却绝对地协调、层次分明,色彩饱满而凝重,集合了艺术性、装饰性、观赏性和实用性,涵盖着哈萨克族人对地域环境的吸收、审美观的展示和民族风俗的铺张。

  毡房的墙上还挂有许多城市里见不着的物品:冬不拉,羊头、鹿角、手工饰物等。

  B 奶茶情结

  在我细看毡房时,古丽喜已经开始为我煮奶茶了。

  我和她交谈,她的话语很少。尽管她被动地回答着我带有城市语调的问话,但我觉得这个十多岁的哈萨克族姑娘很有礼貌,比城市里的小孩见了人只叫一声“叔叔好”后就自顾自地看电视或写作业要叫人心理舒适——当然会有人说:城市里的孩子压力大呀!这话就不对,难道哈萨克孩子就不想上大学,就甘愿一辈子呆在大山草原里放牧吗?

  我很专注地看着古丽喜烧奶茶。

  加了茶叶的山泉水煮沸了,扑出了热气。古丽喜从一只小盆里舀了几调羹鲜奶兑进热腾腾的茶里,再稍煮片刻;然后提了茶壶放在花毡上,随后拿出一块馕切成小片,兜在一块花布单子里,放在我面前的花毡上,叫我喝茶吃馕。

  她说,“要是你过节来,会有包尔萨克(一种哈萨克油炸面食)。”

  奶茶已经使我很满足了,即使没有包尔萨克。我暗自想。

  然后,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他为万物提供了食物,他自己却不吃”这句莫名其妙的文字。这文字来自于一篇译文。

  我掰了馕沾了奶茶细嚼慢咽着。古丽喜和古丽娜就站在一边看我吃,回答我的问话。古丽娜还为我唱起了哈萨克儿歌。

  我一直感到奇怪和不解的是,在如今这个非常现实的社会,哈萨克族人何以未受到现代的冲击而保留(或保留了多数)这种待人接物的方法并在大山草原孤独的毡房里还存有自然的品味。在城市,这种对并非是好朋友的家庭接待似乎已被丢弃干净,任何的接待似乎都是城市主人不情愿的施舍。

  我的不理解只能归结于城市进步、热烈,而大山草原偏远、寂静。

  太阳回归,回归到原来的位置。

  奶茶和馕填饱了我的肚子。我站在花毡上,起身与这两个“古丽”告别。

  C  古老传承

  奶茶是好东西,是再简单不过的一种食物。正是这食物叫我认识了深居大山草原的古老的哈萨克民族。我开始喜爱这个民族,喜欢他们的历史、文化、民俗、礼节、转场牧放和生活方式以及他们的未来。

  公元前107年,远嫁乌孙国王的汉细君公主跋涉万里来到西天山的乌孙国(今伊犁乌孙山一带)。望着安扎在山间草原的“穹庐”(即今人所说的哈萨克“毡房”),写下了一首悲凉的诗:“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

  2100多年前汉公主的“悲凉”如今早已被历史发展的脚步冲去,但哈萨克族人的“穹庐”却几千年来随水草而迁移着。在条条深山峡谷里,“穹庐”静立,歌声飘荡,炊烟袅袅,牛羊满坡,繁衍着哈萨克人长久的生产和生活。

  感受一个民族,你就会喜欢这个民族,喜欢他们的一切,尤其在静谧的大山里。 (责任编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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