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固族目前大致使用三种语言
裕固族有语言无文字
独特的裕固族风情
裕固族有两种民族语言,一种属于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的西部裕固语,过去被称为“撒里畏兀儿语”或“尧乎尔语”等名称;另一种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的东部裕固语,过去被称为“西喇玉固语”或“恩格尔语”。据考证,二者互不相通,以汉语为中介语言。裕固族过去曾使用回鹘文,现在没有自己独有的文字,普遍使用汉字。
西部裕固语是我国独有的突厥语言
使用西部裕固语的人主要居住在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明花乡和大河乡等地。学界一般认为,西部裕固语是历史上以“黄头回纥”或“撒里畏兀”为主体的人所说的语言。
近一个世纪以来,不少突厥语专家对西部裕固语所具有的特点进行过各种研究。西部裕固语作为我国独有的突厥语言,与其他突厥语言相比,有独特之处。在语音方面,除了古今突厥语中常见的8个基本元音外,西部裕固语还有若干个带擦元音。由于音节尾出现“z”音,西部裕固语与有共同地理环境和民族起源的现代维吾尔语相区别,属于哈卡斯语族。西部裕固语中的汉语借词比重较大,数词则保留着古代突厥、回鹘文献语言的计数法。西部裕固语动词没有人称附加成分。苏联著名突厥学家巴斯卡阔夫(H.A.Baskakof)认为,西部裕固语动词词尾缺乏人称标志具有“最古突厥语”性质。也有学者认为,西部裕固语体现的是一种古代特征,反映了古代回鹘语的一种延续,尤其古代突厥碑文中的“阶梯”计数体系,只有在西部裕固语这一语言中才有所保留。
但是,西部裕固语长期与亲属语言处于相隔离状态,同时又不断地接受非亲属语言的影响,具体而言就是受到汉语的强烈影响。这种“腹背受到双向挤压”的结果,使西部裕固语一方面在突厥语系统中成为非常特别、有趣的语言的一支,另一方面又面临着被非亲属语言取代的危机。
裕固语发展面临萎缩现象
裕固语萎缩现象的根源大致可分两方面,一是使用人数减少,二是使用范围缩小。
1982年全国第三次人口普查资料显示,全国裕固族人口共计10569人,居住在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8088人,其中说西部裕固语的4623人,说东部裕固语的2808人。到1990年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时,全国裕固族人口为12279人,居住在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为8825人,其中说西部裕固语的3693人,说东部裕固语的3194人。从这些早期统计数据可以发现,仅10年间,居住在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说西部裕固语的人减少了近千人。虽然最近10年,裕固族人口在缓慢增长,但是依然不能阻止西部裕固语使用人口下降的态势。
西部裕固语使用人数减少主要可以归结为两方面因素。一是地理环境和生产方式发生变化。裕固族早期以牧业为主,后来转为农耕。随着农业经济比重的增加,民族的传统文化、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多的人放弃民族语,转用汉语。二是裕固族与其他民族通婚,或因考学、外出打工、经商等流动到其他地区工作,是裕固语使用人口减少的另一原因。
西部裕固语使用人数减少的同时,其使用范围也日益缩小。由于裕固族没有自己的文字,两种民族语言间又无法交流,所以只有操持同一种民族语的裕固族聚居区域和家庭,才是学习民族语的主要场合。但是现在这种单一的聚居区和家庭日益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大杂居和异族通婚的日渐频繁,由此也导致了西部裕固语使用范围的不断缩小。
多管齐下促进裕固语传承
早在20世纪初期,俄国著名突厥学家马洛夫(C.E.Malov)就曾两次(1909—1911年、1913—1915年)赴我国裕固族地区,前后花费14个月的时间来专门调查记录这种语言。中国学者陈宗振自1957年开展调查这种语言,发表不少学术论文,并出版《西部裕固语简志》、《西部裕固—汉词典》和《西部裕固语研究》等著作。
面对裕固语发展萎缩的现象,当地政府和文化人士也开展了积极的搜集整理和抢救保护措施。1983年11月至1984年7月间,最早转用汉语的酒泉市黄泥堡裕固族乡政府在当地学校开展学习西部裕固语的课堂教学活动,从近邻的明花乡明海片聘请精通西部裕固语的人教学,先后有180人次的学生接受了培训。但是,由于教学方法和教学环境等因素,该项活动并没有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