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点自己
生活中是搞笑派,审查春晚节目笑点低被说是托
华商报:您作为第一代煽情主持,风行上世纪整个九十年代,从当初的泪眼涟涟,到如今跟着郭德纲一起“疯狂”,性格突变,观众都看不懂了。
倪萍:那是你们不了解我,我以前主持的节目没给我提供这样的舞台。我年轻那会,同事带到单位的吃的,我偷偷吃光了,回头我还假装和他们一起找,栏目组的人追着我说,“倪大姐,给我说一段子吧,乐死我了。”中央台每年的招标会,就派我去给商家说段子,一会儿就为央视拉回了五六个亿的广告,每年春晚他们派我去语言类节目审查,告诉我好笑的就笑,不好笑就把节目毙了,年年把我安排在第一排,因为我笑点低,大家觉得好笑我使劲笑,人家觉得不好笑的我也笑得跟托儿一样。什么性格突变,都五六十岁的人了,还怎么变?
华商报:现在除了电影、电视还能见着您,基本上很少出来,这次怎么愿意做选秀节目评审?
倪萍:我现在真的很少出来了。参加这个活动让我有个感觉,好像主持了很多年的一个“婆婆”,现在终于有资格出来教训“儿媳妇”了。其实我做“婆婆”也没做好,而且和“儿媳”是两代人,即便我和参赛选手是一代人,主持人也各有各的特点,点评其实是件不客观的事情,特别是有观众在场就有更多不确定的因素。这次参加这个节目真的是盛情难却,我估计江苏卫视也找不到什么人了吧?(笑)
萍点同行
白岩松喝了酒后就不是白岩松
华商报:现在中国的主持人中,你有没有特别喜欢或是特别欣赏的中国主持人?
倪萍:有,比如说我喜欢两种类型的,一种是像白岩松这种有思想类型的,同时白岩松的语言也永远与众不同,这非常重要。另外一种我喜欢像崔永元这类的,又很幽默,其实这种幽默里又带有思想,不是胡幽默,单纯的胡幽默就是贫,贫谁都会,但是真正的幽默是挺难的。
华商报:现在央视综艺类节目很多,比如李咏的《开心辞典》、崔永元的《谢天谢地,你来啦》,那您觉得自己的风格主持哪档合适?
倪萍(想了一下):干嘛非得主持别人的节目呢,你不能自己策划一个啊,我就做了个“月子”,跟他们PK,哈哈!其实你们看到很多主持人,都是节目限定了他们的风格,这和他们本人的性格相差很大。白岩松他们,我给你说淘着呢,要是喝了酒,那哪还是白岩松啊,太能闹了!罗京的性格也特别可爱,没事就爱给人唱京剧,人家不听他还在那唱,其实我认识好几个喜剧演员,他们生活中反而很沉默,可能属于把笑料都在舞台上释放完了吧。
萍点搭档
郭德纲台上抖的包袱都是“家里的储备”
华商报:如何评价您的新搭档郭德纲的主持水平呢?
倪萍:你真正了解郭德纲以后,你就知道他的相声艺术为什么会走到今天,因为他小时候什么都学过,京剧,京韵大鼓……他今天跟我说他一年中能跟朋友一块出去吃饭都超不过五次,除了演出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做。我问那你都在家干什么,他说看书,那你就知道他现场抖那些包袱绝对不是抖机灵,他实际上还是有储备的。而且主持人水平高低的区别不在于专业不专业,科班或非科班,科班里也有非常好的,比如白岩松和崔永元;非科班也有非常好的,比如毕福剑是学导演的,张越是学中文的,董卿是学表演的,撒贝宁是北大学法律的。大学里就是打一个知识的基础。
华商报:不知道您未来有没有想过,再拿起话筒在电视机前以一个主持人的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
倪萍:没想过。本来也没有觉得放下过,这个就像你会骑自行车一样,眼前放着一辆自行车,有事把腿一抬也就上去了,就会骑着走了,也没有必须要怎样,没放下过,也没正儿八经拿起过,所以也没有这样的愿望和设计。
记者印象
倪萍真不爱“面子”
退隐主持行业后,倪萍鲜有曝光,如今每次出现,总伴着“胖了”“皱纹这么多”等负面评价。采访前,记者以为身为女主持人的她不愿意谈“面子问题”,但没想到记者还没问,人家自己抢着开腔,起立拍照时,笑着对摄影大哥说:“拍两张得了,我现在不上相,你看连这衣服拉链儿都合不上了……”上了舞台后,有选手给评审送面膜,倪萍又自嘲说:“如果按脸型来的话,我估计是茄子或倭瓜之类的。”
她的直率让人瞠目,但深聊后你才明白,这些爽快的自嘲都源于一种专业的自信,比如看到怀揣主持梦的年轻人,她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选手的弱点,随后由衷送上建议:“你话说得很多的时候都飘着,现在很多主持人都这样,但别人这样你就不这样,沉下来,才是你自己。”
16年手持麦克风的生涯,按倪萍自己的话说就是:“从一开始找不着北,到经历无数场‘战争’积累出经验,一腔热血打拼出事业辉煌,如今回归每天带孩子、画画、逛菜市的平凡生活,谁爱说什么就说吧,年龄一到,皱纹谁都会有,非靠打针挽留青春,一张PS嫩照引发轩然大波的事,咱不干。” (责任编辑: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