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总是少得可怜。大学时代曾很笃定地对自己说,要把最好的青春浪费在最美的土地上,后来便去欧洲打发时光。
当时在荷兰读书,好友们更多聚集在北京或者大纽约地区,来欧洲的也不算太少,遍布英国、法国、荷兰、瑞士、德国、捷克、瑞典、丹麦、西班牙甚至还有匈牙利。每每出游,都要相互仰仗、互相投奔。留学欧洲最大的便利,似乎真的就是旅行了,每个人都自觉不自觉地成了行者,背包寻路。
哥本哈根:不需红酒便要醉
想起有两位好友分别在丹麦哥本哈根和瑞典隆德,便挑了6月的空档坐着Eurolines的大巴北上。
从德国费马恩岛摆渡过了费默海峡,终于入丹麦境。抵达哥本哈根时已是晌午。单就一个背包而已,跟同学短信打过招呼,约了晚饭时间,就钻进国家博物馆里看看各种北欧器物。从维京人的服饰穿着到约翰•列侬掀起的摇滚风潮,从本地贵族私藏的明清瓷器,到典雅华贵的欧陆家居,时空交错,却都是丹麦人起居变迁的见证。
不紧不慢会了同学王姑娘,她气质西化了不少。两人一起找了家中餐馆,就着水煮牛肉和虎皮尖椒,彼此交换着同学近来的八卦,互通有无,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交换苹果只得到苹果,交换八卦却能得到双倍八卦。
王姑娘带着我走街串巷,她对沿街时尚品牌的了解程度让人刮目。据说有次她跟她的瑞典男友的朋友见面,当她说她在丹麦工作时大家居然都以为她在中餐馆端盘子。那些欧洲人不知道,原来中国女孩也可以在欧洲当白领,这对他们也算是震撼教育。可谈到以往中国人在欧洲的尴尬处境还是会让我们有些许困扰,第二代以及新移民正在改变这种格局。
行至新港,热闹非凡。在人口密度极低的北欧地区,这样的场景绝对是个异数,繁忙等级堪比北京的五道口,让两个中国人兴奋不已。七彩的楼房倒映在水中,沿街的人们唱着歌、饮着红酒、看着体育比赛或者随意侃大山,三五成群或者两两抱对,借着暮色,更是迷幻得一塌糊涂。不需红酒就已经要醉。
后来安顿在朋友家附近的青年旅社,和加拿大华裔背包客东拉西扯。那晚世界杯丹麦对日本,不时传来呐喊或者嘘声。我们晚上就没再上街,声称是因为日本赢了,怕被误伤。
要说哥本哈根本身的景致,玫瑰堡外的国王花园里有穿着清凉甚至全裸的年轻女人,弗里德里克教堂可以俯瞰城市全景,阿美琳堡广场更是一览无遗。只是跟瑞典太过相似,以至于有去过欧洲的同学在我的丹麦相册下留言说,她真的很怀念斯德哥尔摩。王子的婚房比不过巴黎的奢华,总觉得平淡无奇,至于小美人鱼雕塑,彼时恰在上海世博会,实在是乌龙。
隆德:蘸水花开
匆匆别过哥本哈根,便跳上火车去了瑞典的隆德。隆德是一座大学城,距离丹麦首都倒是仅几十公里。罗姑娘在大名鼎鼎的隆德大学读书,第一天晚上便赶上中国留学生聚餐,其乐融融。这才像是座北欧的城市,特别适合清修。几个在此熏染过一两年的中国学生个个都道风仙骨与世无争,连眼神都分外清澈。
其实隔着厄勒海峡与哥本哈根对望的是小城马尔默,但去处实在不多,便跳过而挑了隔壁更小的隆德。无论走到哪儿都是空荡荡,清净敞亮,神清气爽,无论谁家都以花来作装扮,打点得十分靓丽。我专程去植物园看北欧的奇花异草,可真正被惊艳到的,还是街边转角的一簇簇。东风得意,蘸水花开,穿街走巷都好似发生在梦境,绚烂又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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