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与盲从这一心理盲点,引领着无所适从者莫名兴奋。待安静下来,面对一句“为何兴奋”却哑口无言,不知所以。然,总有一茬又一茬另类善男信女与其妙莫名之事如影随形,泡沫般此起彼伏地激动着,愚乐时代因之顺理成章地君临。
愚乐有两方面,被愚乐与自我愚乐。被愚乐很容易理解,只要看看《非诚勿扰》、《中国好声音》和“幸福调查”与此前的“快男快女”,以及越让人吐槽越火的各类选秀这些电视节日,了然。自我愚乐则需要一点时间甚至素质作出判断,因为自我愚乐者本身是感受不到的。
“莫言效应”催生了诸多现象,就消费莫言、“阅读”莫言而言,前者欲将莫言视为公共资源而榨取其“价值”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后者倘若真阅读,提高文学素养,无疑是幸事,问题是,大多数人对莫言小说的理解仅得其表,未明就理,只想沾沾莫言喜气而已。
比如游客拔光莫言旧居九旬莫老爷子所种胡萝卜苗,怎么都让人匪夷所思。若真要给出点差强人意的解释,作为局外人,我们只能认为这些游客是想沾获了诺奖的莫言的喜气。而以笔者愚陋之见,这种欲沾喜气之举即属愚乐。
消费时代的浮躁使娱乐成了愚乐,而与娱乐不搭界的另类愚乐,更让人无语。
莫言获诺谁兴奋与激动都不为所过,作为汉语写作的代表,莫言的获奖至少可以让全球占四分之一人口操持的母语走进更多外语语境。但必须要清醒的是,莫言获奖仅仅是他个人的事,倘若别人比莫言本人还激动,甚至激动得找不着北了;继而将莫言神化,将其小说里写过的红萝卜啊、红高粱啊物视若能逢凶化吉、带来好运的神器,那就彻底变味了,愚乐也就成了愚陋了。
试想,由将红萝卜、红高粱视为吉祥物,恨不得在自家都种满这些作物之举,及至《生死疲劳》,是否也恨不得让自己的小孩也来个驴、牛、猪、狗、猴之后再到人六道轮回?再及至《檀香刑》,是否也因而崇拜刽子手,甚而至于煞费苦心地寻找檀木,试试“檀香刑”?那太可怕了。
从“莫言效应”下一心想沾莫言获诺奖喜气的愚乐,到对莫言小说里提到的东西的神化和魔化的愚陋,国人之浅薄和无知令人担忧。朱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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